【热血高校/鸦零】毕业照。伊崎瞬X桐岛广海。

翻到了去年学长学姐们毕业的时候陪着拍的毕业照,说说笑笑地拍的,拍完可能就各自前往天南地北,这一生不知还能否碰见。有些人不能陪你一生,只能陪你一程。珍惜此刻,用力道别。于是就写出了这篇学长跟学弟的道别。

不知道会不会有点太少女了。。。嗯,多谅解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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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毕业季。除了源治和林田惠的决战以外,还有另一件事让整个铃兰都十分关注。

拍毕业照啊。

牧濑中二地比着V露出可怕的牙龈笑着和铃兰的一草一木还有他的小假蛇香蕉味Love合照;

三上兄弟则东奔西窜地逮着个人就一左一右夹住开心地拍张照然后丢下句“Don’t mind”就跑掉;

一向懒得搭理这些所谓“低智商玩意儿”的户梶也跟筒本等众学弟合影留念,然后收拾了自己带不走的一堆杂志漫画统统送给了小乌鸦们;

忠太本来也想跟着牧濑去到处拍照,奈何刚刚跟林田惠决斗过的源治正一身是伤地瘫在天台腰疼得厉害,忠太只得留下来照顾他,顺便挡挡那一群趁机想和瘫在沙发上的源治合影的乌鸦们;

时生拎着相机陪着多摩雄一起和他的小白伞合照和他的飞镖合照和他的麻将桌合照和他的小电驴合照和他的烧烤架合照,然后从烧烤架开始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时生的相机里全是多摩雄吃各种食物的样子,吃得满嘴流油的百兽之王说不出的可爱,时生拍得忘了还要拉芹泽去天台和夕阳拍张照。

整个铃兰似乎都洋溢着一片喜悦的氛围,即将毕业的学长和即将成为学长而跃跃欲试的学弟们总有说不完的话,偶尔还有诀别一样的斗架。铃兰上下充满了活力,除了某个小教室里……

海老冢三人组待在他们的秘密基地里,从这个废弃的小教室里可以望见人潮涌动的铃兰操场,当初他们就是在这里目睹了GPS和芹泽军团决斗的全程。然而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三个人待在这安静得与外面格格不入的小地方多少有些奇怪。

“喂,我说,不去跟学长们拍拍毕业照什么的么?”本城打破了寂静,“这样呆着好无聊啊。”

“要去你去,我没兴趣。”桐岛坐在窗沿上,背靠窗户,一脸的不情愿。

那是谁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望着操场啊?望得都干脆坐窗户上去了。好歹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真当他们会以为桐岛坐那儿是想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成?杉原在墨镜后翻着白眼腹诽着,然而斟酌了好久还是说,“我们去找一下伊崎学长吧。”

“谁要去找他拍毕业照啊?!”桐岛猛地回头吼道,动作幅度大得本城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从窗户上掉下去。

可惜杉原的墨镜太黑,挡住了他那一脸“我没说是拍毕业照啊你这算不算不打自招啊”的揶揄表情。

“喂,广海,开学的时候是你说的吧,迟早有一天会打败他。现在他都要毕业了,不跟泷谷源治一样,来一场最后的决斗吗?”本城直言不讳,意料之中地,桐岛的脸更臭了。

“你国中的时候可是懊悔了两年。”杉原接道,“你自己考虑清楚。不过……你的决定是什么,我和本城都跟着你。”毕竟跟那个一向骄傲的金毛狼王干一架,也是杉原所向往的。

“你们吵死了。”桐岛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我去上个厕所。”

本城无奈地望了一眼杉原,就算隔着厚厚的墨镜,他都知道那背后杉原的眼神一定满满的无奈。

 

桐岛广海在不大的铃兰里晃了一个下午,到处是欢声笑语的乌鸦们。他漫无目的地晃来晃去,碰到了三上兄弟和牧濑,被硬拖着合了照,还被三上兄弟吐槽脸臭得跟被芹泽欠了饭钱一样。桐岛的心情更差了,绕开了户梶和他的继承漫画小分队,心里刚在琢磨着会不会在天台呢,脚下已经踏上了楼梯。

一阶一阶地往上走,心底浮起一点点的紧张和忐忑。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天台门口,却和一大波企图和源治合影的人一起被忠太挡了回来。

确定了某人也不在天台之后,桐岛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顿时瘪了,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说起来之前在窗台上看了那么久也没看到那个家伙……该不会今天就没来学校吧?

这么想着桐岛越发觉得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气都喘不顺,简直想找个地方大吼几声或者找人打上一架狠狠发泄掉才行。

就这么在铃兰里转了三圈,直到太阳西垂时生拖着多摩雄扒开忠太跑上天台和夕阳一起拍了好几张照,桐岛都没有发现那个金色头发的背影。

郁结着堵着的那口气慢慢散了,脚步也慢了下来,桐岛突然有点难过起来。

那个家伙,又一次要离开自己了啊。

当初国中的时候,因为要强不肯低头的性格,桐岛很是得罪了一帮作威作福的高年级,后来有一次被高年级们联合起来打了一顿。饶是如此桐岛依旧嘴硬着骂他们“不敢单打独斗算什么男人”。最后高年级们一致决定把他拖到学校后操场的沙坑里埋了。当时桐岛也才国中一年级,虽然嘴硬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被死死摁在沙坑里,沙子劈头盖脸地往他头上盖,那群高年级们笑得张狂肆意,那感觉桐岛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沙子呛进鼻腔灌进喉咙又咳不出来,一咳又会有更多沙子往嘴里鼻子里灌,沙子进了眼,桐岛眼泪都出来了。该死,不会就这么窝囊地完蛋了吧。这样的想法都有了。

就在他快要放弃挣扎的时候,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一年级,你们也真够没出息的啊?”

这句话在耳朵里灌满了沙子的桐岛听来,远得像在天边。一直到那群家伙跌跌撞撞地跑远,失了钳制的桐岛挣扎着爬起,跪在沙坑里使劲吐着嘴里的沙子,使劲晃头甩着头发的样子一定很像一只落水狗在甩毛。

“你这家伙也是固执。”有人在他身边蹲下,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沉稳的力道。

桐岛的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我还活着”这个认知基本是他当时唯一能想到的了。眼睛里进了太多沙子,他什么都看不见,懵懵懂懂地就被那人领着去水龙头下冲了个满头满脸的清凉。

这下真成了落水狗了。

那人就一直站在边上看着他揉着眼睛胡噜着脸,折腾了好久算是大概有了个人样。桐岛关掉水龙头抹了把脸,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人正低着头点燃一根烟,一头的金发在夕阳下快要和阳光混成一个颜色,连带着那个人都混在了阳光里。桐岛眨了两下眼睛,满眼的水汽里,那个人都成了一道金色的光晕。这种感觉未免太少女漫,然而当时的桐岛心里只觉得像得了救赎般安定。

那人见他拾掇得差不多了,浑身上下也基本湿了个透。脱下外套丢给他,示意他擦擦头发,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后来桐岛听人说,那个人叫伊崎瞬,是三年级的传奇。桐岛还没想好怎么找他,怎么把那天的外套还给他,那人就毕业了。

今天是又一次,那人要毕业了。

脚步停在礼堂前,桐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走来了这里。听说那人来了铃兰,然后执意地跟了过来。那天他和本城杉原一起在这里参与了那场铃兰一年级新生的混战,他们站到了最后,成了一年级的领头人。那天,那个人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踏着一地和着血的灰尘,还有那束从门口照射进来的光。桐岛看不真切,却又的确是他。

桐岛推开门走进去,一片空旷的礼堂里,椅子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再过几个月又会有一批新生来临,铃兰总是如此周而复始。而那人,又会去哪里呢?

“恭喜啊,你也要成为学长了。”

一个声音冷不防地响起,桐岛本能地一个激灵,循声望过去,正是他找了一下午的那个身影。

那一瞬间桐岛突然很想冲上去给他一拳,或者狠狠地用力抱紧他。

“还是没变啊,这副固执的要强的样子。”伊崎笑着走过来,伸手又一次拍了拍桐岛的头。

依旧是那沉稳的力道。桐岛想像往常一样竖起眉毛发火大喊,却最终没能够。

“当了你……两年的学长?”伊崎眯起眼睛,像是看到了当初那个湿漉漉的倔强的少年,“陪我拍张毕业照吧,广海。”

“哦,好,伊崎学长。”

 

“咔嚓——”

 

一头炸起的头发配上桐岛微笑的样子,或多或少有些违和。那本就可爱得像孩子一样的五官,没有故作凶狠的表情的话,真是一瞬间就软作了纯良的少年。

而伊崎透过那张照片看见的,却是多年前那个湿漉漉的少年。头发软趴趴地贴在脸上,那少年眨着眼睛望向自己,满脸的水珠反射着阳光,璀璨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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